8月5日,湛江云媒發布題為《紅樹林里的擺渡人:一尾渡船撐起人流過往 守護“海上森林”》的文章,介紹了廉江市良垌河畔勞建偉家六代擺渡人的故事。
一人一舟一渡口——六代擺渡人接力扎根紅樹林,用勤勞刻苦換來父老鄉親出行方便,用志愿巡護守衛“海上森林”,生動詮釋了“堅守”的力量。
據報道,廉江市良垌鎮渡頭村黨支部書記勞建偉,是該村渡口的擺渡人,也是廉江市良垌紅樹林保護小區內唯一的護林員。勞建偉家六代擺渡人從竹排船撐到了玻璃鋼船,為村民出行帶來方便;勞建偉還兼職巡護紅樹林,成為“海上森林”的衛士。
看罷報道,筆者不禁想起了今年3月在湛江上演的五幕三場詩畫音樂劇《紅樹林深處的燈塔》。這部音樂劇的主角叫雷阿滿,他是霧號島上的守塔人。一個人、一座燈塔、一片紅樹林,一晃就是幾十年。音樂劇里,雷阿滿的父親“換鼓雷”在支援解放軍渡海作戰時犧牲。老戰士陳大義信守對“換鼓雷”的承諾,將雷阿滿認作義子,撫養成人。在義父陳大義和水利干部阿蓮姐的教育下,雷阿滿一步步成長,最終接過陳大義的班當起了守塔人,像紅樹林一樣扎根海島。
都說“藝術來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”,音樂劇中的雷阿滿,良垌河畔的勞建偉,在虛實交融、時空交匯中,身影漸漸重疊。無論是兩代守塔人,還是六代擺渡人,都成為“紅樹林精神”中扎根奉獻、堅守初心的鮮活寫照。
紅樹林里的擺渡人報道里,有三個細節令人動容——
其一,“蜿蜒的良垌河隔開了渡頭村和湍流村,為了保護紅樹林和水域生態,兩個村子中間至今沒有修橋,大多數村民出行只能靠擺渡。”我們可以看到,當地之所以至今沒有修橋,完全是因為村民要保護紅樹林和水域生態。如果沒有擺渡,村民外出就醫、上學,甚至“需要繞道27公里”。過去村民也曾把紅樹林當“海柴”砍來煮飯,“經過1996年臺風‘莎莉’襲擊,村民明顯感覺到紅樹林的重要性,大家都自覺行動,保護紅樹林。”從砍做“海柴”到視為“海寶”,這是當地村民對保護紅樹林、保護生態環境認識上的一次飛躍,更是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“良垌樣板”。
其二,“小小渡口是時代變遷的見證,也留下了勞建偉一家六代人的歲月痕跡。”“惟其艱難,才更顯勇毅;惟其篤行,才彌足珍貴。”堅守從來不是一件容易事,少不了“板凳要坐十年冷”的寂寞、日拱一卒的艱辛,或許還會面臨犧牲奉獻和重重困難。為了方便村童上學,勞建偉會“每日早上六七點鐘就會在船上開始準備,等待學生的到來”;為了方便村民過河,他的家離渡口不足百米,“暫時離開時,會留下聯系方式,若村民要過河只要打電話,他就會立刻趕到”。日復一日、風雨無阻,六代擺渡人把平凡事做成了不凡,這份堅守如一、代代相傳的情懷令人敬佩。
其三,“在岸上就是開摩托車巡護,圍繞雞籠山沿岸巡護,完全巡護一遍大概需要15公里。”勞建偉兼職良垌紅樹林保護小區的護林員,每隔一段時間,他便會“一人一袋到雞籠山島上拾撿因漲潮沉積到紅樹林上的垃圾”。把紅樹林這個“國寶”保護好,一方面需要在“新”上下功夫,通過創新智慧管護模式、完善科研監測體系、摸索種養耦合模式等科學的現代化手段,為紅樹林保護注入新鮮力量;另一方面,仍要注重增強“守”的合力,以建設“紅樹林之城”為抓手,營造共同守護“國寶”的社會氛圍,引導更多市民向勞建偉這樣的護林員學習,參與到紅樹林保護中來,久久為功。
如果說“新故相推,日生不滯”是邁向現代化應有的速度,那么“始于初心,成于堅守”則體現了時代變遷的溫度,而精神的一脈相承、文化的生生不息更是衡量發展的重要尺度。一人一舟一渡口,紅樹林里的六代擺渡人,堅守的不僅是方便村民出行的初心,更是一股骨子里的紅樹林精神——默默奉獻,深深扎根!請細細品味這份“堅守”中蘊含的力量,手牽手、肩并肩,像愛護眼睛一樣守護好紅樹林。









